【鱼食】离我远点!我是正经秘书!
*总裁余×秘书时
*破镜重圆,旧情复燃。
*以前是真的不能爱了,现在是真的可以爱上了。
*是给@迟早绿了余邃——月白激吹bot ,梨子(绿绿,并不)的生贺,梨子生日快乐我来迟啦!
………………
(01)
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半,正值上班的早高峰,Free公司的每个挂牌员工都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或是啃着楼下五块钱一个的不加香肠的杂粮煎饼,或是喝着早上公司无限供应的黑咖啡。
但大家都出奇一致的低头摆弄着手机,不断的敲击手机键盘。
【群聊:相亲相爱一家人】
“公司真要来新人了?”
“什么什么,真的假的?男的女的?已婚未婚?电话多少?家住何方?”
“把上面的踢出群去,高质量Free公司不需要这种败类,电话推给我就好了谢谢。”
“真的,可靠消息,是个小帅哥呢,好像还是单身。”
“干嘛呢都?大早起就都是低头族。”
一个好听的声音阻断了众人在群聊里飞速打字闲聊的热火朝天的氛围——是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就坐在Free总裁之位的余邃来了。
“总裁早上好!”
“早上好,可以开始工作了,我的先生和小姐们。”
Free,三十世纪里最顶尖的微软公司。总裁余邃年少有为,二十出头就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为人和善,对员工极好,公司福利也高,所以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想来这里试上一试。
由于种种优待,Free的人事部门分外的严格,公司已经三年没有招过新了。这次的新人来袭,无疑是把大家的胃口钓的死死的。
(02)
北京时间上午九点整,新人来到了人事部门接受由于来人面试的职位特殊性而特意增加的最后一项考核——总裁面试。
“咚咚”
门被敲响,随着一声“您好,我是时洛。”的问候,门被推开。九点的光影透过人事部办公室的落地窗照着屋内的办公桌,亮亮堂堂的屋里,时洛的脚只踏进去了半只便不再动了。
他的话也因为震惊戛然而止:“我是您新面试的秘——。”
“书。”
空气里多了一份微妙的尴尬,时洛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转头就走好,还是硬着头皮上比较好。
“进来吧。”
还是余邃先打破了沉默,他低头吮了一口杯里的美式,苦涩顺着舌头根蔓延刺激着脑神经——他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我对你的面试是很满意的,很多考核现在看来也不再需要了。看看这份合同,没问题就签了吧。”
余邃将一份纸质版的合同轻轻推到时洛眼前,顺势让身边的人事部经理为他搬来了一把凳子,并让他出门时记得带好屋里的门。
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白纸黑字的合同,时洛没一会就开始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
无论是谁处在这种环境下都会有这种反应的——见到年轻时情未了就分手的老情人,能保持现在的不失礼和面子上的平静几乎花光了时洛的毕生所学。
余邃时洛在年少时就在一起过这件事不难理解——在最火热肆意的年龄里,一切鲜活的热烈的事物都值得被喜欢:干净漂亮的满分试卷,烈日下体育课上洒下的汗水,一起买过的抢着吃的冒着雾气的碎冰冰——所以哪怕是“爱上一个和自己性别相同的人”这件事也不例外。
那时候的鱼食小情侣很是甜蜜。
在数不清的作业和压力如山的课业下偷闲尝鲜的拥抱,在人山人海的餐厅排饭时隐没在衣袖里十指相扣的手,在体育课上偷偷看去的眼神。
总之,那段日子鲜活而甜蜜,热烈而真诚,充满着两人对未来的盼望和希冀。
但这段令人羡慕的感情戛然而止在高考前的一个星期。
那天是盛夏里难的一遇的阴雨天,早上起来就灰蒙蒙的。空气的气压很低,有点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时洛觉得那天自己到校时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那一双双眼睛充满了疏离和厌恶,大家好像是在躲避什么臭鱼烂虾一般跟他离的远远的。
最重要的是那天余邃也没有来。
一直到晚上放学,余邃都没有来,也没有人走过来告诉他,到底怎么了。
时洛不傻,他基本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愿意相信,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晚上回家他直接打开手机登录了校园网站,不出意料,一个热搜帖子便是“震惊,两位男神竟然都是同性恋”。热度很高,基本成断崖式的火热,时洛颤着手点进去,铺天盖地的嘲讽谩骂和吐槽扑面而来,打的他措手不及。
后来时洛再也没有见过余邃,只是从只言片语和父母最后对他因为此事发火而了解到——余邃被送出了国,现在应该过得很好。
现在看来,余邃确实过得很好。
“回神。”
一只修长白皙的指尖点了点面前的纸,视线晃动,时洛一下子回了神。
余邃还是和年少时的习惯一样,指尖是圆润的弧度,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舒舒服服的。
时洛承认,自己花费了很久构建起的屏障被余邃简简单单的一面就打的支离破碎,曾经哭着说下的“再也不会爱上了”也终于成了一句玩笑。
他还是心动,他的那颗心脏还是在止不住的为了一个叫余邃的人而热烈沸腾。
“时洛,明天来上任吧,欢迎加入Free。”
光影婆娑,一如那个盛夏。时洛恍惚间换上了白衬衫,站在歪歪扭扭的课桌边,看着坐在窗台上同样穿着白衬衫的余邃逆着光对他说:
“时洛,明天来学校的时候,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啦。”
(03)
距时洛正式开始上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余总,我希望你自重。”
时洛抱着一摞文件夹,看着一脸笑意余邃,只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片场。
余邃的桃花眼不笑便就是满含真情的感觉,要是笑起来,那片桃花湖便是飘进了花瓣般充满了深挚的爱意,像一个无底的漩涡,拉着你下坠。
“洛洛,晚上和我吃饭吗?”
“余总,”
“可是我太忙了的话需要一个人提醒我吃饭。”
“年纪大了,我的肠胃需要调理。”
余邃稍稍低头,碎发遮住了精致的眼眸,余邃故意将声音压得低了些,倒显得有三四份委屈。
时洛从高中时就很吃余邃这一套,明明知道余邃就是在套路或是故意卖惨,但他就是抵抗不住自己的心软。
面对自己的一生爱人,谁又能真的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呢。
时洛心底里暗暗叹了口气,他自知自己在签合同的一刹那便是注定要栽在余邃手里,所以他干脆不反抗了。
“好的余总,晚饭时叫您。”
时洛转身走了,拿着一摞余邃签好的文件。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余邃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礼物,他紧紧盯着时洛离开的背影,眼底里是汹涌着的复杂感情。
直到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合上,都无人再出声。
(04)
晚上九点,最后一位员工都已经走了的时候,时洛才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余邃年少有为,二十出头就掌控住了如此大的微软公司是有道理的。
办公室内没有开灯,只有办公桌上开着的发着暖黄色的台灯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屋内只有钢笔在纸面上滑动的哗哗声,占据了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被踩在脚下的万家灯火和熙熙攘攘的长街。
余邃温柔的侧颜在灯光的烘托下显得更加立体好看,时洛呆呆地保持着敲门的动作,没来由的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的主要元素是蝉鸣,是盛夏的落日余晖照进屋内,是刷啦刷啦的翻页声,是笔尖在页面上的滑动——是青春,是热烈的少年人。
那个时候余邃和时洛还没有在一起,但是两人的关系早就要比“同学”“哥们”更近上一步了,两个人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又有点少年人独有的羞涩。
记得那个晚上上到晚二时停了电,一片闹闹哄哄下前面传来了蜡烛。随着一个又一个蜡烛被点亮,屋内被照的泛着暖色的橘光。
传到余邃那里后蜡烛便没有了。时洛看着斜右前方的余邃挺好看修长的手指点亮了蜡烛——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无论是做数学题还是现在点蜡烛。
随着火苗“呲”的一声点着,班里最后一根蜡烛亮了。外面好像又起了些风,窗帘窸窸窣窣的微动,烛影摇动。
余邃抬起头——就像现在在办公室一样——
“时洛,过来坐吗?”
十七岁的余邃穿着统一的白色衬衫黑色校服长裤,微微偏了偏头朝时洛笑的一脸温柔。他摆着手,让时洛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去。
二十三岁的余邃穿着一身规矩板正的西装,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涩的眉骨,偏了偏头朝时洛淡淡一笑。他摆着手,让时洛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去。
时洛动了动手指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末了只是觉得喉咙干涩,话变的难以出口。他僵硬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余邃也只是一直静静的盯着时洛看。
“余邃。”
“洛洛。”
称呼一出来,时洛就哽住了。他好像是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张牙舞爪却无处可以施展——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像是一下子没弹簧的按动笔。
“嗯。”
声音已经有些哑了,时洛不敢说太长的句子,这样太糟糕,也太狼狈。
“高考怎么样啊?当时就数学不好,考多少啊?”
时洛怎么也没想到余邃竟然问了这样一句话。记忆穿梭,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耀武扬威的跟余邃立下自己高考数学一定上一百三的豪言壮语。
“考的可好了,没辜负你最后的魔鬼补习。”
时洛鼻子有些发酸——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最后两人一起冲刺,一起幻想未来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闪过。
遗憾再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们都为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所困。
“我考了一百三十五呢余邃,没有你我也考得可好了。”
时洛的视线模糊了,恍惚中他被拉进了一个带着柠檬香的怀抱。
余邃怎么还用这么小孩子味道的牌子,堂堂总裁,香水竟然是柠檬味的。
“对不起,不该留你自己一声不吭跑到国外。”
“这几年我好几次去看你,看你过得很好,本来不想打扰的。”
余邃的声音低了下去,稍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时洛看不清楚他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并不平静。
“本来不想打扰的,但是,我贪得无厌,我还喜欢你,我还想和你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我们当时约定好了一起看夕阳下山,一起看小鸟归巢。”
“然后老了租一个小房子,不用很大,就我们两个住。”
“我现在已经有一个这样的房子了洛洛,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作数,余邃。作数。”
时洛悲喜交加,将近十年的遗憾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几近将他逼疯。
时洛猛地揪住余邃的领带,价格不菲的领带变得皱皱巴巴的,但没人注意了。
我们所能注意到的,只有那个可以跨越整个少年时光的,可以弥补所有沉疴的,咸涩的,混着泪水的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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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后面完全放飞自我了,大家轻点骂(溜)